风突然大了些,吹得院中的老槐沙沙作响。
李清音正要回房,眼角余光瞥见道旁的影壁后闪过一道白影。
她脚步微顿,却见孙娇从影壁后转出来,发梢还沾着夜露。
\"清音。\"孙娇攥着帕子的手松开又攥紧,\"那信上的宫殿我好像记起些别的。\"她压低声音,\"昨日战斗最激烈时,我听见有个声音说"钥匙要醒了"。
当时以为是幻觉,可现在\"
一阵阴风吹过,廊下的灯笼\"啪\"地熄灭。
黑暗中,孙娇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急切:\"还有,你体内那股力量是不是和你颈间的玉佩有关?\"
李清音下意识摸向颈间——那里坠着块半旧的青玉,是师父留下的遗物。
她刚要开口,灯笼突然重新亮起。
孙娇已退到三步外,脸上挂着寻常的笑意:\"我是说,那力量很像正道的护道之气。
时候不早了,你快些歇着吧。\"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李清音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
那是她从未看清过的云纹,此刻在月光下,竟隐隐泛着与昨日那股温暖力量相同的光晕。
后殿的古钟敲过三更,李清音将信笺收进木匣。
窗外的老槐叶影摇晃,像极了某种未知的预兆。
她望着案头师父的遗像,轻声道:\"师父,您说我体内有上古道统是不是该到用的时候了?\"
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窗棂,落在木匣上。
月光透过窗纸,在\"深渊才刚睁眼\"的字迹上投下斑驳光影。
后殿烛火明灭,李清音将木匣收进香案下的暗格,指尖在匣身停留片刻。
窗外老槐的影子在砖地上摇曳,像无数只瘦骨嶙峋的手在抓挠。
她刚要解开发髻上的木簪,便听见前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观主!
观主!\"小安的声音带着哭腔撞进后殿,跑得太急,门框都被他撞得晃了晃,\"山门山门外的梧桐树全枯了!\"
李清音的手悬在半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