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洞前吹出些许微风稍微冲淡味道,揉了揉熏的发辣的眼睛又干咳几下清清嗓子,发现到这里不能继续前进了,城门外面就是壕沟,壕沟对面摆放着数层拒马,挖掘壕沟之前外面就用这些拒马反向封锁城门。
城门和拒马之间的壕沟被用什么给填平了,从侧面看去两头儿高中间低,仿佛是一个月牙似的大角度凹陷,表面撒了一层浮土,浮土很平整没有印记,该是撒过后就不再有人经过。观察了一会,看出黄土间隐隐泛着白色像是混合着石灰,忍着恶心嗅嗅空气,认定这个位置就是附近尸臭味的来源。
就近有几处乱石堆,捡起一块石头掂了掂感觉分量不轻,双手捧着助跑几步瞄着壕沟中央抛了出去。噗嗤一声仿佛是砸到了烂泥堆上,大块黑绿色浓稠粘液溅起,飞落在距离身前几步远的地方,随之而来一股浓烈的腐烂臭味。
本能转身跑开,头也不回远离城门口,与外表看起来不同,下面都是尸水和其他不可名状的东西,说不定和沼泽一样一旦陷进去就麻烦了。天知道那粘液是什么,有没有病毒,是不是通过空气传染?尸堆下面白色黄色的回忆瞬间充满脑袋,壕沟封城只有城门处是出逃通道,那么其他城门也会是类似情况。
显然都不可能通行,就算勉强从这里走,凭运气好能安然无恙的通过,城门这种地方是重点巡逻区域,走不多远就会被发现。恶臭强烈到无法忍耐,不能多呆赶紧逃离,甚至认为离得近了都有染病的危险。
阿硕垂头丧气走回来,肯定不能死心,只是想办法需要时间,牧子好像记起了什么:“要不您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等看有没有麦饼。”
“天上掉的吗。”阿硕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牧子没接话,在城墙上来回走着,看到墙缝便伸手在里面里寻找,没一会儿从墙洞里掏出一串铜钱,四五枚用一根麻线串着,牧子高兴晃了晃:“等下面来人我抛出去,没准儿能射上来块麦饼。”
话音未落一旁鸭儿抢着喊道:“牧子胡说,别信他,二肥就是这样死的。”
牧子梗着脖子反驳:“没胡说,饼子有这么大,我换的老婆。”一边说一边伸出拇指和食指连作一个小圈圈不住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