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右手总算搭在了一栋房子的墙壁上。缓了口气,抬手敲打着木质窗棂,咚咚的敲打声夹杂着微弱的叫喊:“有人吗,有人吗。”
半天不见动静,可能力气小里面听不到。加大了敲打的力量,窗棂发出响声大了很多:“有人吗,有喘气儿的没啊。”
还是不行吗,咬着牙攒出一口气准备再次砸墙,这次定要把着破房子砸塌。没等砸下去,墙缝中一条白色的肉蛆一拱一拱的挤出来,身后拖着一条楔形尾巴,长长的,肉肉的,尾巴尖处有些发黑像是很硬。
想到了那堆死人,咽了口吐沫决定放弃这处地方,慢慢的走到墙角处,又想起刚才咽下去的吐沫,一阵泛恶心呸呸的连吐几口口水。
墙后传来拨弄灌木的沙沙声,扶着墙壁伸头看过去,一个穿着黄色小花鞋的孩子在拨弄,那灌木多半是死了,剩下不多几根干秃枝桠没有一丝绿色。那孩子不时往嘴里填塞着什么,看她咀嚼的样子好像在吃拽下来的干燥碎枝,咀嚼时不住激灵脸上五官抽搐聚到一起,像是很难吃,呸呸两声把嘴里带着血丝的碎沫吐了出去。
孩子好像发现了什么,探手从墙上抓下一块东西塞进嘴里,一块两块不停抓住塞进嘴里直接吞咽,抓几次才反身朝巷子深处走去。
这孩子眼熟可又记不清是谁,想到那孩子刚刚吃了什么,控制不住干呕。得去追那孩子,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东西绝对不能吃,无论发生什么,哪怕饿死也不能吃。必须追上她,告诉她,她不听就告诉她家大人,狠狠地打这熊孩子。想到这一阵心疼,是不是饥荒啊,可不要发生饥荒啊小孩子不能死,我也不能死。
看别人吃东西就会勾起了饥饿,捂着肚子紧赶慢赶发现居然撵不上一个小孩子,心里着急身体不中用,蹒跚地走了几十步,懊恼中再次看到了那个孩子。她蹲在一棵没皮的槐树下,干燥发黑整棵树没有半点绿色,树根背光处冒出几株淡黄色的小蘑菇。半卵形的伞盖顶端能看到有一点点发黑,孩子小手伸出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