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孙书佐那,您快去看吧。”
“赏块肉啊!”
连珠炮似的话语喊的人一阵恍惚,看着面前少年眼冒精光的样子,甩手把肱骨抛过去:“凑合啃着,回头再炖一锅。”
那少年接过肱骨张嘴就啃,一旁的鸭儿说道:“牧子给我吃土,你打死他。”
“不可以随意打人,你跟他说藏肉了吗?”
“说啦,说啦,牧子不让吃。”说完小手端起空碗嚷着:“还要,还要!”
那边叫牧子的半大孩子已经把肱骨上剩余的肉啃的精光,正用牙齿撕扯最后一点点筋膜,听到两人交谈一下就愣住了,撕扯筋膜的嘴巴缓缓张开,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骨头,嘴里叨念:“是那肉,是那肉。”
说完紧忙把骨头扔出老远,伸出手指不停的扣着嗓子眼儿,扣了几下便伸头干呕,可刚刚吃进去的肉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这副样子谁看了都会奇怪,捡起地上的骨头低头去看他的脸,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应该先喝点汤,等下我再煮一锅。”
少年一个激灵,也不扣嗓子了慌忙摆手:“我不吃!我不吃!”边说边向后退,看到自己作势要去拉他,站起来转身就跑嘴里还咿咿呀呀的怪叫。
“什么毛病!”这里让人感觉莫名其妙,回头看向鸭儿:“他刚才是不是说有信?”
鸭儿点点头:“牧子说是你大兄。”
说话也不抬头,伸舌头舔舐碗上的油花笃定重复:“是你大兄,中山来的。”
不计较刚才了,现在应该关心信里写了什么,兴许能告诉出城后如何汇合。这里一定发生饥荒了,家里肉应该也不会多,从外地来一定带有吃食,能跟着他们离开这里最好。问了鸭儿怎么找孙书佐,嘱咐两句不要乱跑乖乖等我回来之类的话,转身离开了大宅子。
也许是吃了东西,也许是正午的太阳很足,身上有些发热,走路也不再歪歪扭扭,比起刚清醒那会儿腿脚利索多了。街上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各家各户门窗紧闭,静得诡异,静得渗人。
不多远走到一处宅院,院门四敞大开,辨认一番确定是孙家没错抬脚走进去。不出意料里面静悄悄没有人影,蹑手蹑脚的走进里院,正当中躺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