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话音没落下,田畴狠狠一拍桌子怒吼道:“引胡入内祸乱天下,竖子不肖与谋!”说完不理众人大踏步离去。
曹操眼珠微动立刻伸手劝阻:“子泰!子泰留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要名分自然遵从大义,怎么可以说列土封疆?再说我家主公并非谋私利,实则。。。。。。”徐邈边说边从怀中抽出一片绢布递出:“我家主公表奏刘少府为幽州刺史。”
“何不见护乌桓校尉印信?”曹操抖开绢布仔细观瞧,确实是表奏刘和作幽州刺史,还署了前幽州别驾赵该的名字,不过刘珪除了署名,只盖上昌平县令的印章,刘珪不是护乌桓校尉吗?怎么只盖县令印章?
“袁逆所表实不作数,我家主公始终以县令自居不敢僭越。”
听着徐邈解释,曹操随口哦了一声,其实心中不免腹诽,当初护乌桓校尉是刘和表奏关袁绍鸟事,何况我已经认可了,你这时候装委屈纯属发泄不满。不过话都讲这么漂亮了,意思很明显不承认袁绍,那就是承认曹操呗。始终以县令自居,刚才所谓的谋求锦绣显赫之类也讲的通了。
你个小县令控制的地盘可挺大,讨个前锋的差事晃一晃就想得地盘?想的挺美,现在我亲率大军来此不容你分块地出去,这个恶劣先例不能开,曹操心中冷笑,不如顺道连乌桓带刘珪一起灭了,打定主意立马换作笑脸:
“子泰所说卢龙塞沿途可有难行处?大军通过需行几日?”
“可诈称冬季走傍海道,待乌桓松懈轻骑出塞不须二十日,沿途九百里各有城砦,补给无须担心。”田畴拱手回答。
厅内曹操麾下众人纷纷议论,一个个看向田畴全都面色不善,九百里山路二十天走完可能吗?就算可行,抛弃步兵优势轻骑出塞,遇到乌桓主力就太危险了。
郭嘉边咳嗦边说话:“堑山堙谷,道绝不通何谈二十天?沿途补给全赖刘珪,一旦有变悔之晚矣。”
田畴心里暗骂真竖子难谋:“马军二十天必至,我家主公为建城池已然修整道路,所谓难行仅二百里而已。此路乌桓也知,因此才要明公诈称冬季出兵傍海路。”
“主公慎重。”
“主公不可。”厅内曹操麾下众人一起表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