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盘不甘示弱,起身护在兄长身前:“我哥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屁的道理!乌桓只有勇士没有懦夫!”乌延紧跟着起身和护留叶并排站在一处。
楼班倒是没有起身,双眼死死盯着寇楼敦:“我明白你讲的对,然而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只能战死。”
能臣氐抿嘴半响才开口:“乌桓是大汉的属国,不是哪个军阀的部曲,我们只效忠大汉。”
在大汉之下各位都是酋长还能保留地盘和军队,和大汉皇帝,或者说同代表皇帝的曹操相比,刘珪只是个比两千石的护乌桓校尉。
你可以说现在天下割据,官职什么的不重要,事实上刘珪已经吞并幽州北方的漠南地区,过去的东部鲜卑不存在了,挡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乌桓人。然而不要忘记,刘珪要的不是普通的归顺,他要打散部落重新洗牌,各位酋长的部民,连带酋长自己全都变成他家部曲。
估计很多人也打够了毫无意义的战争,乌桓百姓或许有的选择,但是乌桓贵族没有选择,没有退路,只有战斗。
蹋顿忽然觉得疲惫,昔日凭着过人的胆略和威望费尽心机架空堂弟,本以为能重现檀石槐的伟大成就,可公孙瓒和刘珪就像两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一前一后压的人喘不过气。
败给曹操最多就是蹋顿身死,大汉需要属国守在边疆,乌桓人还能作为独立势力存在。可刘珪完全不同,他从小就在塞外打拼心如铁石硬杀人不眨眼,牧民之间相敬如宾互助友爱一点没记住,游牧生活里那些恶习统统全学走。
他眼里不分牧人农人都是工具,丝毫不关心生活困苦更不在意百姓生死,幽州几次饥荒饿死十几万人刘珪根本不管。汉人胡人只要稍有反抗就发动残酷讨伐,所有俘虏都会押解去昌平挖煤,去右北平采铁。
蹋顿自认对于治下的百姓不忍心如此,刘珪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军阀,满脑子只有军队其他全都不在意。放在内地刘珪就连配角都算不上,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龙套,可塞外作战靠步兵没用,草原始终是骑兵的天下。
这些年打又打不过跑又没地方跑,曹操不了解刘珪的底细,蹋顿亲身领略过刘珪的厉害,在草原上曹操打不赢刘珪,还是那句话曹操很忙,不会为了贫瘠的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