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回合了?”张辽开口问道。
“看样子只要有马幽州人能打百十合不止。”张合撇嘴回应,与张辽一样开始还数回合数,到后来干脆不去记了
曹纯始终漠然无声,打百十个回合不难自己就能做到,问题是幽州随意一个普通骑兵也可以如此。身穿重甲迎着日晒还能打很久这就恐怖了,这种打法靠吃粮食撑不住,曹纯认定幽州军同胡人一样顿顿都喝奶吃肉。
“如此排兵能做到吗?”张绣啧啧两声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曹纯。
曹纯没有回答,不想亲口承认虎豹骑做不到,这不是简单的列队冲锋,这里面涉及到骑兵作战的核心理念,不是刻苦训练就可以解决的。东施效颦也只能学个皮毛,没有全军上至将领下到军士在观念上彻底转变根本无法实现类似作战。
也可以去死板模仿,然而让每一个士兵都明白骑兵如何作战,这本身就不可能做到,临战必须要靠士兵本能,将领发出命令指挥一切都来不及,一旦战场形式出现变化,其结果必然是灾难性的。
只能说刘珪运气太好,北三州面对的游牧敌人各有不同,幽州有特殊的地理条件和乌桓突骑这样远近都擅长的对手。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地区哪能没矛盾,乌桓人和幽州百姓时常爆发冲突,使这里的人民在百年对抗中养成了集体行动的本能。
不光在军队里,整个幽州民间都有这个共识,只要是骑兵作战都不自觉聚集在一起行动,远程覆盖射击,近战相互配合,可以说北三州最适合集团冲阵的就属幽州骑兵。
实际上战斗早已分出高下,乌桓人全凭一股不服的硬气在死撑,近战打不过就远射,远射吃亏再近战。蹋顿受了重伤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不敢去拔胸口那箭,箭尖穿透了肺叶拔出来必然是死。贸然砍断也不现实,宽大的铲形箭头一旦受力发生抖动,搅动肺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低头看向箭尾雕翎蹋顿忽然笑了,现在站不起来还想什么拔不拔?和幽州骑兵战斗就是单方面屠杀,他们太强悍了,不是某个人而是说集体。刘珪才来了六千,无法想象如果过万该是什么情景,扭脸远望难楼躺在地面上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