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瘸腿伙计接过契约时,我注意到他虎口处褪色的刺青——那分明是十年前被剿灭的赤焰帮标记,刺青的颜色已经变得黯淡,但形状依然清晰可辨。
"客官,咱家新酿的竹叶青"
"要最烈的那坛。"我将碎银拍在柜台,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盛酒的陶碗。
碗底残留的七叶藤汁与昨夜刘药师傀线上的如出一辙,"再劳烦挂面铜镜在门廊——要能照见整条长街的。"
掌柜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仰头饮尽碗中酒。
烈酒入喉的灼烧感里,混着丝若有若无的傀儡线腥气,那股腥气让我皱了皱眉头。
窗外打更人的梆子声突然乱了节奏,而我的袖袋里,青铜残片正在疯狂吸收醉仙楼地底渗出的阴煞之气,阴煞之气吸收时,能感觉到青铜残片微微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