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踮脚凑近我染血的衣领,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酉时三刻,护城河会有阴蚀潮。”
"杜公子,东南方向三里。"盛瑶突然附耳低语。
我低头看见她指尖缠绕的赤阳花藤蔓正指向城主府瞭望塔,那里隐约有青面獠牙的傀儡鸟在盘旋。
孙谋士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撕开衣襟露出爬满紫色纹路的胸膛:"他们在护城河"话未说完,他瞳孔突然扩散成诡异的菱形。
我猛地推开盛瑶,青铜残片化作盾牌挡住孙谋士爆开的丹田——飞溅的蛊虫残肢撞在青光上,竟将酒旗腐蚀出十几个窟窿,蛊虫残肢撞击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周邪的狞笑从街角传来:"杜尘,你以为赢了一局?"他折断的折扇突然爆开漫天磷粉,每一粒都映出吴护法那张阴鸷的脸。
我假装被磷火逼退三步,靴底却悄悄碾碎了三枚困龙钉。
盛瑶突然拽住我的袖口,她掌心的赤阳花粉遇到我袖中阴气,在我们之间凝成个小小的太极图案。
我借着这刹那的灵力共鸣,将青铜残片狠狠刺入地面——饕餮虚影咆哮着吞掉最后一只传讯纸鹤时,城主府方向突然传来沉闷的钟声。
"该换场子了。"我抹去唇边伪装的血迹。
陈虎扛着半截酒柜撞开后院土墙,飞溅的碎砖中隐约可见墨绿色蛊虫在挣扎。
盛瑶突然踮脚凑近我染血的衣领,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酉时三刻,护城河会有阴蚀潮。"她垂落的袖口里,半截描金笔杆正在我掌心写下"吴"字最后一捺,能感觉到笔尖在掌心的轻微划痕。
我反手扣住她颤抖的指尖,青铜残片在两人交握的掌心跳动如活物。
周邪留在瓦砾间的毒血突然沸腾起来,凝成个狞笑的骷髅扑向陈虎后背——却在触及他古铜色皮肤的瞬间,被暗藏在酒气里的赤阳花露蒸成青烟,毒血沸腾的声音咕噜咕噜作响。
"杜哥,西市药铺"陈虎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他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巷口飘来的纸钱。
那些惨白的纸片上,赫然印着吴护法独门蛊虫的图案。
我踢飞脚边的酒坛碎片,看着它们在月光下折射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