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人已经走了。”
孟晚从地上爬起来,丝毫不在意人来人往怪异的目光,他轻拍膝盖处的尘土,“也不知要等什么人,就再停留片刻吧。”
这位太子殿下从一开始,好像就没有要问罪他的意思,如今是要他等谁?
青杏神情略有迟疑。
孟晚看在眼里,“如今你在盛京已经得罪了人,就算不和我去岭南,也万不能在京城逗留了,否则只会连累了家人。”
青杏忙解释,“我当然愿意和夫郎一起离开,只是我本就承蒙夫郎搭救才能洗脱冤屈,如今又拖家带口的投奔夫郎,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不知怎么报答夫郎才好。”
孟晚感慨,真是个实在姑娘啊!
“你当然要报答我,为了你,我得罪了廉王,几年之内都不能回京。”
孟晚见青杏面露愧色,心里满意,接着说道:“我也不瞒你,岭南的毒瘴之气厉害,我带你去也正是希望身边有位得用的郎中。”
青杏祖父是位老郎中了,他这些年行医的积蓄大半都给几个孩子治病了,如今囊中羞涩,这位年长者一样心地纯善,“我们也就这一身医术能给夫郎助力一二,可还有那么多的孩子,恐怕到了西梧府还多要麻烦夫郎,实在心中不安。”
孟晚开始给青杏和她祖父画饼,“你们既是跟着我去,这一路衣食住行我全都包了。到了赫山县后,我出钱替你们开医馆,几个小的也可以放我家帮忙照顾。但确实是有条件的,阿寻往后要跟在我身边,算是我聘请他,等往日离开岭南,他也要跟着我走。”
青杏和祖父对视一眼,本来家里养这几个小的都很吃力了,阿寻跟着孟晚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要问问阿寻的意思。”
“那是当然。”
——
另一头太子的车驾低调的驶入忠毅侯府,秦艽前脚刚从顺天府回到家中,后脚就又被叫到正厅陪太子说话。
他吊儿郎当的对太子见礼,“姐夫。”
说完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太子蹙着眉,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特别是有了其他人对比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