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香皂的第一眼起,再加上它如今的来历和价值,孟晚便猜测制出香皂的人十之八九是与他同一个世界到来的人,或者可能是另一个平行时空?
他思维发散,心情复杂难鸣,各种情绪在心中翻涌,另一个世界的种种仿佛离他很远,远到像上一辈子。
说实话,孟晚对从前没有过多留恋,他现在有爱人、有家人、有孩子、有朋友,有自己的一番拼搏和成就,没什么遗憾和不知足的地方。
他这样想着,心底沉静了不少,开始冷静地想起对策。
不错,孟晚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老乡”警惕之心大于欢喜,他们本就是不相识的人。孟晚不会因为两人是从一处而来便轻易放松警惕,傻乎乎的凑上去搞什么他乡遇故知的戏码。
他只盼那人低调行事,不要牵连到他。
但如今看来,对方并没有这个想法,这就有些难办。
若做香皂那人对孟晚的身份不知情,将来动静太大被人盯上也是他自己的事。可若是他对孟晚的来历有所猜测,哪一日深陷泥潭,保不齐将自己也卖了。
要知道他们于此间来说,绝对是异类,神鬼之说出被人所忌惮。那人此时行事越出风头,以后若是被责问怀疑时便越被常人警戒恐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人心易变,前途生命万不可轻易托付到旁人手中。
孟晚如今最打眼的就是水泥,但严格来说这东西并不是他搞出来的,他也不怕谁过来探究。
糖坊交给碧云,藕坊交给唐妗霜,他就干干净净的做他的知县夫郎。
对了,还要写信给宋亭舟,让他小心此人。
捋顺心中想法,孟晚刚在家里修身养性一天就破了功。
“大人是沙坑县的知县吧?您不在自己辖内县衙待着,不知跑到赫山县衙喧嚷是何意?”孟晚大清早就被乔主簿喊来县衙,一肚子的起床气。
沙坑县知县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带了上百的衙役来县衙闹腾个什么劲儿,还专门挑宋亭舟不在的时候来。
县丞和主簿官阶低微拦不住人,只能将孟晚给请了过来。
岂不知胡逖本来还雄赳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