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便问道:“我还有位姓云的亲戚,从扬州寄信过来,烦请大哥帮忙寻来。”
他说话客气,驿站的人说白了也只是小吏,当即缓了缓神色,“好说好说,请教郎君大名为何。”
这个宋亭舟也不大能确定,他斟酌着刚要随便蒙上一个,驿站外便骑马飞驰来了个驿卒,“千里加急!扬州来件!”
驿站的人急忙迎了过去,“嚯,这么大?送到哪家去?”
只见驿卒身后背了个高约两米的长筒东西,一路从城门到驿站不知多引人注意,还有几个闲的没事的公子哥儿一路打赌跟过来,就为了猜是什么东西。
“这有什么可猜测的,定是画卷。”
“非也,长的画卷我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高的。这么大的纸张要如何作画?定是一种珍稀的丝绸。因为上头刺绣精美不能折叠,所以才卷曲起来。”
有人赞同道:“扬州刺绣举国闻名,王兄说的不无道理。”
人群热议,驿卒背了个这么长的东西却是不方便下马。驿站的人蹬着凳子将他后背上的布绳解开,两个人过来把东西抬下来往驿站里放。
驿卒下马左右扭了扭酸胀的脖子,还不忘提醒道:“仔细着些,是贵重东西,托事者付了三倍的价钱,要到京后立即送到礼部林侍郎家中。”
宋亭舟听到是送到林苁蓉家的,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隐匿到人群里。
陶十一不明所以,跟着他往后退去。
驿站的人忙着派人把东西送到林家,一时半会也没顾得上宋亭舟。套了车,换了个驿卒,拉上东西就往林家去。
宋亭舟和几个赋闲之士随着驿站的车马,也一起往林家走去。
“王兄,你定是要输,入夜这顿酒菜你可逃不掉了。”
王姓男子颇为不服,“胜负未分,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说的丝绸呢?”
“此物是从扬州送到林侍郎府上的,如此你还不明白吗?”
王姓男子一头雾水,“这之间有何干系?”
同伴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我且问你,林侍郎之母是何许人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