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宋知县请起吧。”
廉王行五,今年二十四岁,比太子小了四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他亲自扶起宋亭舟,“早就对宋知县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丰神俊朗的好儿郎。”
宋亭舟面色沉稳又不失恭敬,“殿下谬赞了。”
廉王是个看起来态度温和,眉舒目朗的年轻人。能选入宫中为妃的,要综合家世、品德、才情、年龄等。不说都是绝世美人,但容貌端正是基本的,几位皇子长得都不差。
廉王俊朗平和,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皇室的架子,“宋知县能力斐然,在赫山那等偏僻地界处置几个人贩子真是屈才了。本王听说柴大人与你是同届进士,他如今已是从五品的京官……”而你只是岭南的一个知县,可谓是天差地别。
后面的话就是不说出来,也能叫人猜到。
宋亭舟头颅微低,并不奇怪廉王借陈崇之事试探他,姿态谨慎的说:“柴大人乃一甲状元出身,自然不是下官能够比拟的。”
见他不接话,又略过自己的笼络,廉王眼神微冷,“你倒是自谦,既如此不思进取,确实比不上柴郡。”
“殿下教训的是。”宋亭舟语气不变。
廉王同样是往文德殿的方向去的,宋亭舟落后他两步,有意将距离拉大。等廉王入殿后,宫侍将他带到侧殿等候听宣。
文德殿里这会儿已经坐了七八个朝中大臣,众人正在商议近些日子尚未决断的政务。
“陛下,礼部主事吴千嶂收受贿赂一事已证据确凿,但刑部一直迟迟没有判决。”
“陛下明鉴,吴千嶂一案仍有证物证人存疑,臣只是秉公办理,并无推托之意。”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两鬓添了几道白霜,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刑部侍郎,“刑部既然进展缓慢,此案便由大理寺主审。”
皇上金口玉言,跪在下面争辩的两人不敢不从,“臣领旨。”
这时候廉王笑着走进来,跪在殿前行礼,“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看见儿子,皇上的眼中带了几分笑意,“起来吧。”
廉王畅快起身,坐到太子身旁的空位上,“皇兄来的倒是挺早……呦,秦小世子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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