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转念一想,这独孤缘安的手冰冰凉凉,手指纤细修长,白嫩光滑,但她可不能小觑——要知道初次见面她被独孤缘安用指劲暗算下跪,婚后可不能再以貌取人,以为对方真是个病秧子了。
“……缘安姑娘。”薛暮低声道,“你若不喜欢去见宾客,那就留在这里等我好了。”
独孤缘安只是微笑,握紧了她的手:“你还叫我‘姑娘’么?该叫夫人啦。”
薛暮顿时脸上一热,不甚自在,匆匆移开目光,。
“走罢。”她说,“我扶你坐轮椅。”
独孤缘安想就那样起身,却没去拿靠在床边的拐杖,她似乎想倚着薛暮身体起身,只是刚要站起来,双腿就往下一沉——
薛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腰身,更觉那婚服下的身体是那样柔软纤细,忍不住道:“不要勉强。”
成亲之日,每个女子都想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看来独孤缘安平日里不出门,却也是和寻常女子有着同样的想法和期盼,她这样想着,扶住独孤缘安带她坐到轮椅上。
独孤缘安的脸上似是出现了一种微弱的遗憾,薛暮没多想,只是推着她出门。
宾客们早已在桌前谈笑风生,看到新人到来,纷纷举杯高声欢呼祝福。
薛暮先推着独孤缘安去了主桌,给自家爹娘、独孤夫妇敬酒,独孤缘安也要再拿酒,薛暮道:“你以茶代酒罢!”
独孤缘安叹息,被独孤夫人责道:“缘儿,大喜之日,不可以叹气的。”
薛暮眼也不眨,直接道:“那我一人替两人敬酒好了,独孤夫人。”
独孤夫人笑吟吟地看着她:“还叫‘独孤夫人’么?”语气口吻与独孤缘安如出一辙。
薛暮支支吾吾,最后红着脸唤了声“娘”。
独孤夫人高兴,拉着她说了些独孤缘安的事情,如独孤缘安喜欢晒太阳、爱吃甜食、记性很好过目不忘……薛暮静静听着,心里暗自称奇。
虽说独孤缘安不是独孤夫人腹中出来的,但独孤缘安喜欢什么,有哪些优点,她都能如数家珍地说出来,怪不得独孤缘安说要娶她,独孤夫人也全力支持,还和丈夫一同来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