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低垂，盯着脚下……
“这个世界可怜的人那么多，总不能都救吧！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随意更改会将他人命运的劫数转嫁到自己身上的。”
安静地听杨伶雪说，唐释抬起头，双眸间闪动着泪光，“那就都来好了，反正我不能见死不救，除非我……无能为力。”
面对用最软的语气，说着最硬气的话的唐释，杨伶雪也不知该怎么劝阻。
道理谁都懂，可置身其中，她也并非不能理解。
随即轻叹一声：“行吧，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爱管闲事的天使继承者呢！”
街上人流嘈杂，在这嘈杂声里，他们两人互相对视，似乎已然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最后以微笑结束这场对话。
二人一路边吃边玩，一直到晚上。
夜晚的城市灯光璀璨，光彩夺目，处处透露着无限的繁华。
走在街上，总给人莫名的自豪，不过对唐释和杨伶雪二人倒没有什么大的吸引力。
“这繁华看着也就那样，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好。”仰头望着楼层灯光绘制出来的图案，唐释一脸淡然，仿佛这些人为的美很虚假。
“其实人类发展到现在，也还算可以了，不依靠灵力，仅凭智慧和双手，创造了许多辉煌。只不过……”
小小往前踏出一小步，杨伶雪埋头看着自己的步伐。
“只不过什么？”把头转回来，唐释若有所思地瞥着她。
“没事。”仰头与之对视，随之一笑，杨伶雪便没有再说话。
这让唐释一头雾水，“欸……你怎么跟我打起哑谜了，说清楚哈！”
“不可说，不可说……”
笑嘻嘻地转身，往前跑了两步，杨伶雪猛然止住，“不对……”
“怎么了你，一惊一乍的？”走在后面，唐释急切地问。
“你看看周围。”眼珠流转，杨伶雪谨慎地打量着周边。
唐释也被她这一举动吓到，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原本喧嚣的街市，此刻变得静悄悄，人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流动在风里的气场渐渐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