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绫抬抬下巴,愿闻其详。
“我根本不在乎你们之间的争端,于我而言,他们是不是残次品都无所谓,你们是不是同胞也无所谓。”
“那什么有所谓呢。”谭绫问。
诺亚不说话了。
谭绫同他对视,彼此笑里藏刀,笑着笑着,忽然在某一瞬间,猛然沉下脸:“你真以为温德尔上将是什么割肉饲鹰的大好人不成。”
诺亚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么…温德尔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善人他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温德尔耀眼的功勋之下掩埋着多少血腥,也知道他在一次次地权衡中,曾经都舍弃过什么。
但温德尔不愿意向他展现,那他也就当作看不见。
“就这?”诺亚望着他笑:“你好像对我有误解,我在你眼里原来是这种认死理的形象嘛。”
其实并不,天真只是他留给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至少对于谭绫来说,他第一次见到诺亚时,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金贵的天真小少爷”。
“看你这种反应似乎是默认了,但不可否认这种印象行事很方便吧,各个方面上的。”
谁会向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子设防呢。
“啧。”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看走眼了,但是诺里卡家确实没出来几个省油的灯。谭绫咂舌,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决定和他敞开了门说话:
“你弄我来,要干什么,直说吧。”
诺亚知道,归根结底,他要拿出足够的筹码让谭绫心甘情愿地协助自己。毕竟他哪怕真的劫持了一个异种让他帮助自己寻找王族,但是也无法判断真假,很有可能还会被反咬一口。
远远不如做一笔交易划算。
在他看来谭绫的愿望并不难懂——他想要比任何人都更自由地活着,无论代价是什么。
“你知道我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在歼星脉冲炮的攻击下,磷灰或许有办法保全自己——当然我也有,但……”
诺亚微妙的留白效果显着,至少谭绫心情糟糕到不想维持表情。
但是什么。他当然了解诺亚言后之意——但是,他们这些炮灰的命可没人保。
谭绫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