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斩秋:?她只是面无表情,又不是摆臭脸。
她看着他蠢蠢欲动的手指,连忙想办法补救——她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温软无害的笑容。
她面无表情时是个冷美人,但笑起来便冰雪消融,多了一分亲切感。
冕旒晃动,赵魇颇有兴味地挑眉,拿起一旁鎏金的酒杯:“你不怕孤?”
宋斩秋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答案,千思万绪只有一句话:“不。”
赵魇闻言,垂下眼帘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袖子上绣的金龙。宋斩秋看不见他的目光了,却听见他凉薄的声音:“上前来,孤赐你一杯酒。”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指尖的酒杯微晃,似乎在等着她露出痛哭流涕的求饶表情。
赵魇自登基以来,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男人女人,不是畏惧便是痛恨,他已经厌烦这些戏码了。
宋斩秋直起身子,拎起裙摆站了起来。
这杯酒她必须得喝,不喝必死,喝了可能还能活下去。
她一席鹅黄的轻纱齐胸襦裙,穿得可以说是这群秀女里最亮眼的一个了,或许是没有料到其他人全是一身素衣白裳,堪比奔丧。
宋斩秋不是很懂这里的礼仪,但周围也没人指引她,或许都害怕引火烧身。
但看见她直直地走上前,甚至踩上那截只有帝王才能踩的台阶,众人都低下头不敢再看。
她哪知道这么多,她最大的礼仪就是下跪了。
宋斩秋走到赵魇跟前,拎起裙摆跪下,奉上双手准备接过他手里的酒杯。
赵魇偏了偏头,看见她低着脑袋的发顶,上面簪了几朵桃花样式的珠花,乌发下是白净的脖颈。
他很少遇见这种有趣的东西了。
宋斩秋迟迟没有等到那杯酒落到自己手心,只见几根冰冷的手指,忽然越过她的双手,伸到她的下巴上。
他抬起她的脸,执着酒杯凑到她的唇边。
“喝。”
宋斩秋双手垂落在身侧,捏了捏裙摆,她抬起一双翦水秋瞳,看他的眼神有一瞬间无语。
她张开唇,饮下那杯辛辣又带着醇香的液体。
太难喝了。
她拧起眉毛,瘪了瘪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