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魇看着她拧起眉头捧着手臂吹气,转过头不再看她。
宋斩秋真的很想给他的脑袋上来一下,但硬生生忍住了。面对小动物当然要多点耐心了。
她扯下裙边的一条布,给自己简单地裹了一下,勉强止血。她看见赵魇手臂上那比她严重许多的伤口,又扯下一条。
“嘬嘬。”
宋斩秋蹲在他背后,对他发出了犬类不能拒绝的声音。
赵魇非常不耐烦地回头看她,只见宋斩秋朝他举了举那只被包扎过的手,又举了举手上的布条。
宋斩秋指着他那仍然在流血的手臂,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赵魇没有反应。
她大着胆子上前去,捞起他那只手,均匀修长覆盖着结实的肌肉,上面一个深深的牙印,仍然流着血。
赵魇没有反抗,神情也没有之前那么凶恶了。宋斩秋为他包扎着伤口,他就歪着头盯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她。
这个人好奇怪……
宋斩秋为他包扎好伤口,蹲在他身边,指了指那个镣铐:“你想出来吗?”
他没有反应。
宋斩秋看着赵魇,他几缕头发被血糊住,手上也都是血,松松垮垮的衣裳凌乱,整个人像小兽一样蜷缩起来。
她不免有些心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赵魇却意外对此非常受用,它暂时忘了要把锁链砸开这件事,眯着眼睛很喜欢她的抚摸。
月色渐渐隐去,宋斩秋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他哄上床榻。殿外夜色将尽,他仿佛失去了精力,昏昏沉沉地倒在了榻上。
宋斩秋连着两晚上没睡好了,既然都来了,她就不拒绝这张舒服的床了。
她从赵魇那里抢了一半的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沉沉睡去。
翌日,天光破晓。
赵魇扶着自己剧烈疼痛的脑袋坐起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床榻和寝殿。
当然,还有一旁睡得正熟的宋斩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