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斩秋看着这间四方不透的宫殿,目光流转,视线移至面前的江烬言身上。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不要怕。”他眼底情绪幽深,毕竟失而复得最是珍贵,江烬言几乎把这里造成一座囚牢。
凡人的身体寿数有限,江烬言当然会寻遍秘法延长她的寿命,或是用新的灵草为她铸一具新的躯体。
宋斩秋看着这座名为保护实为囚牢的宫殿,弯唇一笑:“好啊。”
……
神界,百万天兵严阵以待。
百年之期将至,魔族那个魔君应该又要攻上天门了。
不得不说,魔族的势力愈发壮大,若不是此任天帝雷霆手段,这天庭都要化作齑粉了。
众神浓眉紧蹙,时刻不敢松懈,轮守在天门前,法器摄人。
而此刻天宫内的天帝,却死死盯着一棵草不放。
自从上次它有异动,那片刻的颤动都让他不敢忽略任何,他安排好那些驻守事宜,便在这温室里待了几天几夜。
江恕行其实并不在意什么神魔交战,毕竟他本身就是魔种,更多的都只是为了与江烬言一战罢了。
江恕行的长袍拖地,神力升腾,蕴养着神器中那棵看似平平无奇的草。
他的眉目间满是对它的耐心,与在外时的雷厉风行极其不符。
神寿无极,千年,万年,他都愿意等下去。
那棵小草在如此纯净的灵力蕴养下,变得愈发生机勃勃。
果不其然,它又颤着叶子抖了抖。
江恕行在这里多日,它抖了几下,他全都知晓。
他看它的目光犹如看当年的小师妹,无可奈何之下蕴藏几分宠溺和欢喜。
就这般戏弄他,他也心甘情愿。
江恕行白玉般的指尖沿着那叶脉缓缓勾勒它的样子。
这牧灵草的模样他已经全然印刻在心里,可宋斩秋的容颜却被时间的长河冲刷得愈发黯淡。
每每她的容貌黯淡,他便把自己放到从前回忆的幻境里,看着她同自己撒娇与自己玩笑,鲜活而又令人心痛。
在这样的痛楚里,他终于也把她的模样印刻在心上。
宋斩秋操控着牧灵草动了动,收回神识,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