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设想的可能微乎其微,她也不会完全对嫌疑犯放下警惕。
她怎么会不知道找他这件事凶险非常?可是目前的情形,她别无选择。
……
丧尸潮忽然席卷,整座城市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被打得落花流水。
警报空响了三天,幸存的人们没有等来任何援助。
a市是这样,不知道周边城市变成了什么样?
宋斩秋从家出发,以此为圆心向外推了十公里,都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斧头砍过无数丧尸的脑袋,刀刃都有些豁口了,腥臭的黑血在斧头上留下擦不干净的血渍。
她躲在一栋办公楼里,罕见地休息了片刻。
一切重启,阶级洗牌,矛盾刷新。
嚼着干巴的压缩饼干,她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落日,仿佛看见了人类文明的余晖。
系统这些天就看着她这样寻找,从丧尸堆里逃出来,从一栋一栋空无一人的写字楼里无功而返。
“宿主要是一直找不到他,该怎么办呢?”
霞光透过许久没有人擦拭的玻璃透进来,宋斩秋收回视线,看着手机上空白的信号,心底涌起一种无言的倔强。
“我的肉体死了,任务会算失败吗?”
“会的。”
“那就死了再说吧。”
系统被她堵了回去,电子音在这寂静的人类世界里显得很冰冷。
“宿主还是这样勇敢。”
她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场败绩,她也不知道如果失败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宋斩秋不去思考这些,思考退路只会磨灭她的决心,她只是执拗地,开着她的大吉普,一片一片地寻找。
太阳沉没,天地一色的昏黑,她打开手电筒走下楼去,手里握着那把收割过许多丧尸头颅的斧头,死寂的楼梯间里只听得见她的脚步声。
路边花坛里的植物无人照看开始肆意疯长,似乎这场灾难独独威胁人类,对其他物种而言,竟是一场恩赐。
街头游荡的丧尸闻到她的气息疯狂地爆冲过来,她将手电筒扔到一旁,双手握紧斧头柄,蓄力砍向他的头颈。
腐臭的血肉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