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麟干笑一声:“别介,我怕水,就说。”
略微一顿,宋青麟才说道:“他是个孤儿,宋桥是个疯子,镇子里的孩子老有欺负他的。我记得,有个叫魏东的家伙,比我们大……四岁吧,是个孩子头儿,老是带着一帮孩子跟在宋桥身后欺负他。我知道,刘暮舟暗中教训了他好几次呢,包括有一次套麻袋,我觉得刘暮舟一个是很讨厌他的。可是呢,有一次那个魏东不知怎的,在个大雨天把腿摔断了,后来跛脚了一段儿时间。小孩儿嘛!谁厉害就跟着玩儿,伤好之前,就容易被人欺负,有人就在后面喊他瘸子瘸子的。我本来想拉着他也去喊魏东瘸子的可那时候正农忙呢,我带着他到了魏东家之后,你猜怎么着?”
陈樱桃嘴角一扯,“刘大哥不会帮着他家收麦子去了吧?”
宋青麟长叹一声:“就是啊!他竟然跑去帮人收了五天的麦子。当时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后来魏东脚好了,把那些落井下石的小孩儿挨个儿揍了,并且不准他们再欺负宋桥。”
陈樱桃眨了眨眼,玩笑道:“腿别不是刘大哥暗地里下绊子给摔断的吧?”
宋青麟愣了愣,“有道理啊!但我还真不知道是不是他,小时候想不到这么多,他又从来不主动说起这些事情,但说不准还真是他呢!”
说到这里,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但笑了一会儿,宋青麟又止住了笑容。
“后来,他的宋伯死了,忙前忙后帮忙最多的,反而是那个大他四岁的魏东。”
顿了顿,宋青麟又道:“所以……刘暮舟帮赵典,不可能是为了自己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陈樱桃哦了一声,其实没听明白,这些事儿太费脑筋了。
只不过,她望着宋青麟,问了句:“宋伯是你们宋家人吧?刘大哥只是被收养,你却是本家,你怎么不叫宋伯呢?”
宋青麟微微一叹:“就像我不习惯也张不开口叫他哥哥,不叫宋桥宋伯,也是习惯。记事起,我爹就不准我叫宋桥宋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里,宋青麟想起刘暮舟给他的信中,还有一句。
“离家多少年了,你才往家寄了多少封信?我与宋家是我的事情,你的爹你难道不认吗?”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