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暮舟坐在甲板上,抽了一口烟,而后问道:“你们昆吾洲的最大河,为何要叫做流河呢?这不好听,贼拗口啊!”
薛晚秋额头汗水不断滑落,还得分心答复刘暮舟。
“因为传说昆吾洲最早是叫流洲的,后来大部分沉入了海里,只留下昆吾山所在的大部,所以叫昆吾洲了。这条河,是为了纪念流洲的。不过,你们昆吾洲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昆吾洲人?”
刘暮舟闻言一乐:“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那日谈话又没瞒着你,我是瀛洲人呀!”
薛晚秋心中嘀咕,只知道你没吹牛,倒真不知道你不是昆吾洲人。
这个没吹牛,指的是刘暮舟曾说他师父是盖尘。一开始他当然不信,但现在……不得不信了。
片刻之后,船靠在了岸边,刘暮舟端着水烟壶起身,轻声道:“下船了。”
薛晚秋哦了一声,自然而然的起身,迈步便跟上了刘暮舟。
少年自己都没发现,每日喝着那所谓药泉,使得他对身上举轻若重符的适应速度极快,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累了。
他没发现,但刘暮舟是发现了的。
于是某人已经想着给他加几张符箓了。
有山有水的地方风景不会差,有码头的地方,自然会有摆摊儿的。
薛晚秋那小子,一见肉可就走不动道儿了。
刘暮舟无奈一笑,甩去几枚碎银子,“自个儿买去,大少爷记得让给你找钱啊!”
薛晚秋哦了一声,白眼道:“我又不是傻子。”
刘暮舟一乐,可有钱的傻子他见多了。
不说别人了,就说宋青麟,小时候动不动拿着一粒银子买烧饼,买完就走,也不等找钱。
他那位小娘一直对他很好,唯独一次发脾气,便是让宋青麟去买包子,结果大少爷丢了一锭银子扭头儿就走。气的他小娘照着他屁股踢了几脚,将他丢在外面里自个儿回家了。然后宋青麟自个儿屁颠颠的走回家后,还去告状,说他小娘要丢了他。气的宋正程跑去质问,说要把我儿子丢哪儿?人家只淡淡然答复,丢斜对面卖包子那里。
薛晚秋拿着找的铜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