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鹿苦笑一声:“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心里不是滋味儿。”
刘暮舟举起酒坛子,楚鹿也提起了酒坛子,两人碰了碰。
紧接着,楚鹿挤出个笑脸,询问道:“今日听我爹说了许多事情,想想我自己,我其实挺好奇的,你怎么就能坚持到现在的?不说盖老祖收徒的事情了,只说河边划船的少年人,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到了在瀛洲有名的剑侠的?这……简直是天上地下啊!”
刘暮舟闻言,灌下了一口酒,而后微笑道:“怎么说呢,说了或许你不信,所有人都说我是个意外。一开始的时候,有人说我所得的本来不该是我的,是我抢他的。就是他嘴里本该不属于我的东西,在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人抢去了一份。那些个背后的人啊,不管是帮过我的还是害过我的,都拿我当做棋子,因为我本不属于这个棋盘,故而在他们看来我或许是他们的神仙手。”
收起酒葫芦拿出水烟壶,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后,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不值一提,因为……无非是吃苦多了嘛!”
楚鹿闻言,沉默了许久之后,笑道:“陪了爹娘这么多年,最后两年了,让他们两个人去想去的地方逛一逛,我也……出门走一走吧。”
刘暮舟点头道:“我总觉得,事是路上学的。”
楚鹿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沉声道:“好了,我回了,你有早点儿歇着,明早还要拜楼呢。”
刘暮舟闻言,指了指地上断臂:“喏,彭易送你的,带走吧。”
楚鹿气笑道:“去你的!”
一番嬉笑之后,刘暮舟便出了一趟城,打算将路上依照记忆所誊写的机关术寄回瀛洲。
进了破甲山铺子,寄信之前,刘暮舟想来想去,还是先坐去一侧将信又拆开了。
这个东西肯定是要先寄去渡龙山的,但渡龙山未必能发挥出机关术的威力。若是再弄一份给玄风王朝,倒是可以帮着玄风压制各大仙门,或许还能在未来战场发挥作用。但是!以赵典的性格,这会是好事吗?玄风后世之君会拿这东西当做守护家国之物,还是用作屠戮四方?
对于此时,刘暮舟着实有些纠结。
坐了许久之后,刘暮舟还是取出纸笔,重新写了一封信,是给赵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