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见状,淡淡然言道:“我不知道有些人在算计你什么,我也懒得深究。说我不识大体怎么都行,你是我唯一弟子,总不能断了香火的。里面装的东西我敢夸海口,只要不是活死人出手,那谁都杀不了你,即便与我站在同一高处的人,一样杀不了你。”
刘暮舟嘴角抽搐:“那岂不是说,天底下无人能伤我了?”
盖尘笑道:“可以这么说,另外,昆吾山那把剑,老爷子都难以靠近,真有取剑的意思,起码到了老爷子那个修为再去。”
刘暮舟点头道:“好。”
盖尘又道:“你小子藏在心里的怨气太重了,瞒不过我的。所以我还想说,有些事未必就是别人非要算计于你,而是一条路,谁走了被算计的就是谁。听说过冥婚么?昆吾洲这边有一种冥婚,多是招女婿。一般是有钱人家只有一个独女,女儿死了之后,家业无人继承,便会在算好的某条路口丢些金子或是钱财,谁捡走了,谁就得娶死了的女子,当然,也会得到那家人的万贯家财。”
刘暮舟点了点头:“我懂,万贯家财是我的机缘,娶个死了姑娘,便是我该承担的责任。走了这条路,有如今景象是我的机缘,被人算计……也是应该。我确实有怨气,但是师父,我从不因我自己而怨别人,怨的都是他人事。”
盖尘闻言,点头道:“那就行。”
略微沉默后,盖尘突然笑盈盈望向刘暮舟,声音温和:“我还想告诉你,你刘暮舟从来不比别人少什么,天下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自然也是。”
刘暮舟抬起头,笑道:“师父,当年回乡,我参加了一位发小的婚礼。当时与从小欺负我的那些人聊了聊后,刘暮舟骨子里的自卑已经所剩无几了。”
盖尘深吸一口气:“那就好,吾辈剑修,当有凌云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