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班的太监们闲来无事,凑到几个浣洗衣物的杂役宫女跟前闲聊。
太监小伟子捏了颗盐渍梅扔进嘴里,压低了嗓子道:
“几位姐儿,你们说皇后那档子事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可是听闻,皇后娘娘被掳走了整整三日!”
“找回来时,肚兜子都叫人给扯断了,那叫一个凄惨!”
“如果换成别的女子,早悬梁自尽了,哪还有脸活着。”
“可咱皇后娘娘呢?”
“不但没有一死以全名节,事后还像个没事人似的,乘着凤辇入宫为后。”
“这可真是胆子大到……把天都包起来了!”
宫女腊梅白了小顺子一眼。
“你听谁讲的?”
“皇后娘娘分明只被掳走了一个日夜,何来的三日?”
“嘶……”小伟子嘬牙花子,煞有介事的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他左右看了看,指向旁边一个与他同在坤仪宫当差的太监。
“顺公公你说,究竟是三日还是一日?”
“三日,”小顺子很是笃定的伸出三根手指,“好些人都说是三日。”
小伟子:“你看,没骗你吧。”
小顺子又突然话音一转,道:“也有说是七日的。”
一旁正在清理烛台的太监高彦嗤笑两声。
“什么一日、三日、七日的,还不都是‘日’。”
“即便是一个时辰,也他娘的足够生米煮成熟饭七八回了。”
“若是那伙悍匪人多办事快,七八十回也不是没有可能。”
“七八十回!”小伟子龇牙咧嘴,“那还不给捣得烂了,怡红院头牌也没这般战绩吧!”
另外两个宫女听他们说的露骨,羞得满脸通红,随手抓起湿衣裳甩过去,口中斥道:“要死了啊你们!”
“上月刚从永安巷水井里捞上来两个多嘴的,泡的皮腐肉烂,你们还敢乱嚼舌根,仔细自己的小命!”
小伟子浑然不惧,满不在乎的道:“怕个鸟卵!”
“现如今宫里头有一个算个一,只要是爹娘给生了一条舌头,会张嘴蹦字儿的,谁没在谈论?”
“偏你们俩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