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向来懂事,点了点头,随着嬷嬷们出去玩了。
等晨曦走后,阮新柔又让人将屋门关上。
她独自躺在床上。
病还没好利索,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好像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天便过去了。
白日睡的多了,入了夜反而睡不着。
正值盛夏,夜半虽凉,但也只需披件衣裳便能出门。
她躺在院中的摇椅上赏月。
竹香拿了薄毯出来盖在她的身上,来去无声,谁也没打扰到阮新柔。
到底还病着,躺了没一会儿,竹文过来劝她回屋。
阮新柔也算听话,起身进了屋。
不知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她咳嗽了两声。
竹文竹香的心立马就提了起来。
一个张罗明日一定要请个大夫过来给夫人把脉。
一个张罗去炖雪梨银耳羹。
阮新柔随她们去,独自到案牍旁坐下,拿出毛笔一点点描绘凤凰的尾巴。
精心,凝气,这便又将莫云遗忘了片刻。
待画好了一幅画,她拿起来看了看,瞧见一丝凤尾没描好,团成团扔了,继续下一个。
入了三更,有些困倦,她便躺在了床上。
伸手去扯被子,眼泪便从眼角滑落。
竹文过来伺候,瞅见阮新柔落泪,也跟着红了眼眶。
阮新柔瞧见,对着竹文笑道:“别担心,我没事。”
这话更让竹文直接落了泪。
这怎么能叫没事呢?
这几日,夫人瘦了一大圈,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夫人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将军做了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情,被夫人抓住了?
可怎么会呢!
将军那样爱夫人……
竹文猛地想起那日将军瞅向夫人的眼神。
有爱意,但更多的好似是担心,还有淡淡的冷漠。
怎么会呢,将军那样爱夫人,怎么会用冷漠的眼神看夫人呢。
竹文不懂,也不敢问。
只给阮新柔掖了掖被子,擦了擦眼泪,“奴婢知道,夫人,您一定要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