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杭搓碎糕点洒入水中,道,“我所知有限,蔺家二姨娘那人,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因疾病缠身而不喜外出,我曾见过她挥毫泼墨,其书法造诣堪称上乘。”
“那她的病呢?”闻夏问道。
苏礼杭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如被惊扰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初,他继续喂着鱼儿,道,“她的病是自小落下的,痰火内郁,风寒外束。病根深久,难以卒除。我只去过几次,不知详情。”
闻夏见状,便不再追问,心中已然明了,苏礼杭显然并不愿吐露实情,况且王爷也曾告知她,苏礼杭有意亲自去调查此事,想必他心中早已将诸事串联起来,而刚刚的回答亦是信手拈来,毫无半分思索。
他既然不愿说实话,那就恰恰证明了,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问题,再追问也是徒劳了。
闻夏看着苏礼杭喂鱼的手,那掌心刺穿的伤疤触目惊心,心疼这个原本秀外慧中的男子。两人静坐许久,喂鱼赏景,兼而谈起了诗词歌赋,这是闻夏的长处,三言两语,便将眼前之景描绘得淋漓尽致,又毫无卖弄之嫌,苏礼杭亦是与其对语,相谈甚欢。末了,闻夏提及了印刷书籍之事,这也是近日来她所忙碌的要事。
回到厢房,待闻夏转身欲走时,苏礼杭道,“闻夏姑娘,我定会尽快完成《脉经》。”
闻夏笑道,“好,期待苏家公子的成作。”
苏礼杭又道,“闻夏姑娘,与你度过的这一日,无喜无忧自由身。”
闻夏嫣然一笑,道,“但去古道满晴翠,更期前陌有芳菲。”
言罢,两人相互作揖道别,一人轻轻合上门扉,一人缓缓转身离去。
在离开院门的那一刹那,闻夏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她望了眼满树如霞似火的紫薇花,嘴角勾起一笑。
苏礼杭似乎扫去了阴霾,回到了阳光里。
而她的停顿,落在窗前苏礼杭的眼中,嘴角也不觉微微上扬。
闻夏刚出东院,知春便如同疾风一般,抱着化雪狂奔而来。而化雪那杏子色的裙子沾满了血,触目惊心。其后的祝长乐更是哭得如梨花带雨,而他的身上也布满了令人心悸的血迹。此外,回来的侍卫们一个个神情严肃。
闻夏见状,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