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困吗?”余杲杲见他没有要停下工作的意思,“别工作了,身体最重要。”
李修然语气淡淡的,“习惯了。”
余杲杲有些困了,歪着身子低着头睡着了。
这个姿势睡久了对脖子不好,李修然将她的脑袋揽到自己的肩膀上,又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对面坐了个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女生,偷偷摸摸地打量了好几眼,李修然注意到了,但没管。
直到她拿起手机比划了两下,李修然抬起头,没有情绪的目光像是一道寒冰,直直地扎向她,“做什么?”
女生耸肩摇头,“没,没做什么。”
李修然又低下头,继续看屏幕。
四十分钟后,输液室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这是急诊大厅里最为常见的声音,李修然没在场,心无旁骛地继续工作着,直至一道身影挡住了光线,李修然手里的工作不得不搁浅。
是祁方升。
两个男人,一站一坐,带着敌意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祁方升先败下阵来,他低头看着靠在李修然肩膀睡得香甜的余杲杲,又剜了李修然一眼,指指门外,示意出去聊。
李修然收起笔记本电脑,拜托之前打趣他们的大姐帮忙照看余杲杲,随后跟着祁方升走到了急诊大厅与门诊大厅连接处的走廊。
祁方升没有开口,李修然靠在走廊上,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祁方升记得李修然,在小区楼下碰见过两回的刘教授的学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余杲杲扯上关系的。强忍着怒意,祁方升开口了:“离我女朋友远点。”
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李修然突然笑了起来,眼神挑衅地望了回去,纠正他的错误,“是前女友。”
祁方升哑口无言,因为李修然说的是对的。
“你跟余杲杲是什么关系?”祁方升问。
有很多词可以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同学、邻居、老乡……
李修然说:“接过吻的关系。”
他是故意的,但他也没有撒谎,高考完的那个暑假,余杲杲亲过他。
李修然兴致勃勃地观察祁方升的脸色,很精彩,面色铁青,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原来恶心别人是这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