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十人,余杲杲只认识李修然,但余杲杲开朗外向,很快和其他人打成了一片,跟其他人喝了一杯又一杯。
李修然在她喝第一杯时就试图阻拦,但余杲杲太懂怎么叫他放弃了。
她说:“李修然,信不信我删你好友。”
李修然又坐了回去。
也有人向李修然敬酒,他全部谢绝,对方以为他是因为不想酒驾,劝他叫个代驾。
李修然摇头,对方看劝不动他,便走开了。
余杲杲又喝了几杯伴郎团敬来的酒。
李修然长臂一伸,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还我!”余杲杲伸手要去抢,“不然我删你好友。”
比起删好友,李修然更怕她喝多了难受。
“你真的好讨厌啊!”余杲杲喝得有点多了,手握成拳往李修然胸口捶,“你是我最讨厌的人!”
时间不早,婚礼抽奖环节已经结束,李修然拿过她挂在椅背上的包,扶着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人往外走。
她私下怎么跟他闹都可以,他下跪求原谅也可以,但这是许明知的婚礼。
余杲杲还在嚷嚷:“李修然,我讨厌死你了!”
直到坐上车,余杲杲也还在喊着“讨厌李修然”一类的话,连安全带都忘了系。
李修然俯身过去替她系安全带。
余杲杲警觉地看着她,手撑在他的胸口,防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干、干什么?”
“系安全带。”
余杲杲稍一用力,把人推开了,拉过安全带,咕哝:“我自己来。”
喝得意识有些晕,余杲杲花了好几分钟也没对准插槽,最后赌气一般地松开了安全带,气呼呼地向李修然发脾气:“你给我系!”
李修然花了几秒就给她系好了安全带,余杲杲更生气了,“讨厌讨厌讨厌!你讨厌,安全带也讨厌!”
不知道今天第几次听到“讨厌”这个词。
尽管知道她讨厌自己,但一次又一次亲耳听到她说讨厌自己,李修然心里泛起一股又酸又苦都情绪。
“讨厌!”副驾上的人又喊了一声,“讨厌李修然!”
不想再听了。李修然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用嘴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