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再一次品尝到了活着的味道。
活着,好极了。
滚滚情欲汹涌而来,在意识即将被吞没的前一秒,李修然恢复了理智,挣开了紧握的双手,从余杲杲的身上翻了下来。
虽然理智战胜了欲火,但欲望是像野草一样的东西,想要彻底消灭,难上加难。
站在沙发边,李修然低头,极力忍耐着身体某处的不适,冷静了下来。
余杲杲的睫毛轻轻颤着,额角的细密汗珠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一切,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她感受到了,李修然对她的欲望。
这对她来说是未知的新领域。
她很害怕。
稍稍冷静后,她对李修然说:“李修然,不可以。”
声音很轻,她怕李修然听不清,又重复了一遍,“李修然,不可以。”
怕醉酒的凌寒出事,主卧的门敞开一条缝。
她听见了凌寒的一声嘤咛。
余杲杲要去看她,走到主卧门口,回头看坐在沙发上的李修然,他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不早了,快回家吧。”余杲杲说,“新年快乐。”
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李修然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他拿过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慢吞吞地走到玄关处,穿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