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直接上前,恭敬道:“大哥,这厮是个口没遮掩的浑人,您和他计较什么?”
“我不和他计较,有人和他计较,到时候命丧沂州,自己丢了性命是小事,牵扯到我身上,失了圣眷,他担得起?”
“大哥放心,沂州和淄州不远,兄弟自会看顾好他,让他安稳本分些!”
“唉,若是咱还有其他人手,何必把你们兄弟牵扯进这是非圈子!”高俅看着两人,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准备准备吧。明日随我去吏部,走个流程,尽早到任,熟悉当地的情况。”
高封和高廉再次行礼,然后转身退出了正厅。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高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也隐隐有些后悔,只希望两人到任之后,能安分一些。
梁山后山老营,寒风呼啸着掠过树梢。
姜老太公站在院子中央,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写满了烦躁。
他眼前的那些院子里,一片忙碌景象,妇人们神色匆匆,进进出出,忙着收拾家当准备搬家。
姜老太公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姜文氏眼尖,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少管闲事!
姜老太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得乖乖闭上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他一个人拄着鸠杖,紧了紧身上的虎皮袄,他低声嘀咕道:“这好不容易有点人气,怎么又搬走这么多家!这眼看着就到年节,山上不得冷清的很啊!”
姜文氏听到了他的嘀咕,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懂什么!这是好事,你见过谁家小两口都是两地分居的!也就你儿子能办出来这不是人的事!这能想起来让人一家团聚,也算他脑子开了窍!”
姜老太公摇了摇头,有些不满地说道:“可这山上本就人丁不旺,再这么搬走一批,岂不是就剩我们那些老哥几个了?”
姜文氏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顾好眼前吧。你也别瞎操心了,省点力气。”
说完,她转身去指挥那些妇人们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