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这些年走来,治理地方用过各家之术,唯独少了我孔家之术,”孔厚无奈地摇头苦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便是咱这孔家门人,在郎君处,也只是礼曹参军!而更多时候,甚至是医家教授!如何能不急!”
李助听了孔厚的话,微微沉吟,说道:“孔参军,夫子之学,可以在盛世治世安民,可以在末世救亡解危,唯独在开创基业之时,用不得!这般道理,孔参军如何不知?”
“我如何不知?”孔厚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儒家之术,讲仁政、训礼治,可教化百姓、稳定士绅宗族。可如今郎君麾下,百姓虽能温饱,但道德教化谁来主持?哪家主政?此时不争道统,更待何时!”
“太早!太早!”李助叹了口气,说道,“更何况,郎君治下,分润田地,百姓奋力求生求活,便是有心读书,也只为求官,可是,郎君科举用什么,你知道?”
“就是如此啊!”孔厚一拍大腿,说道:“开府之后,必然要填充府衙,此时不正是争道统之时?首次科考,用谁家之道,哪派之术,必然之后萧规曹随,轻易不变!”
“你是礼曹参军,科考绕的过去你吗?”李助一把拉住孔厚,再三劝道,“梁山上下谁都可以急,唯独你不可以!你职位如此,你姓氏如此,你和郎君关系如此!你去着急追问,那不叫追问,那叫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