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缚苍开完会,得知司机要去接白奚的事情,立刻截胡,亲自开车去指定地点接一人一狗。
按照对方发过来的定位,贺缚苍在车上远远看到抱着哈士奇的奚奚。
青年一脸生无可恋,不过始终没放弃抱着哈士奇。
甚至身上的狗子一有滑下去的迹象,立刻抬腿顶一下,双臂用力,把黑白配色的狗子向上提。
车窗缓缓落下,贺缚苍看着过分亲密的一人一狗。
眯着黑眸,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
“抱多久了?”
白奚没好气地瞟了一眼浑身僵硬的哈士奇,“没有很久,丢丢玩累走不动了。”
心里啧了一声。
傻狗。
看到贺缚苍就老实了,真怂。
以后怎么指望它当自己手中锋利的剑?
贺缚苍看着趴在青年身上的狗子,“让它下去。”
白奚眼里完全没有看到贺缚苍的喜悦,只有抱狗的沧桑。
“我倒是想啊,可丢丢不配合。”
贺缚苍眉目深沉,不赞同青年一副软心肠。
“别太惯着。”
白奚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丢丢的重量,随口说,“没惯着。”
贺缚苍下车,见背对着他的哈士奇变成飞机耳,打开后排的车门。
“下来,自己进去。”
声音冷硬,吓得哈士奇一激灵。
怀里的狗子低声呜咽了一下,白奚虽然心累,但对丢丢有特殊情感,没办法坐视不理。
好声好气和向着他的贺缚苍说话,“哎,别那么凶嘛。”
白奚对着打开的车门弯腰,丢丢借力窜进去,老老实实坐在后排,装模作样地张大嘴打哈欠。
见哈士奇乖乖坐好,白奚绕到另一边,坐在副驾驶上。
从旁边的纸盒抽出两张纸巾,白奚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两个浅浅的泥爪印。
他带丢丢走的都是干净的路段,不知道狗脚上哪里来的泥土。
贺缚苍在旁边开车,白奚坐在柔软舒适的座位上。
仿佛被后排的哈士奇传染,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