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晔清抬头望了一眼迟熠羽嘴角带着作弄意味的笑,不紧不慢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正要上前拢住帮他擦一下手上的茶水时。
迟熠羽又把他的手很快收了回来,指尖擦过南晔清的手心。
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白子破出了一条路。
“看来今日的棋局是我赢了。”
迟熠羽瞧了眼外面:“天色已晚,俞府房间不够,我就不留皇叔了。”
像是计谋得逞的小狐狸,迟熠羽面上的愉悦根本没有掩饰,眼睛里更是盈满笑意。
南晔清拢住手,忽略掉手心的痒意,竟是要他自己来做诱饵啊。
“好,那我回去复盘。”
南晔清整理了下衣袍,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这是上好的祛疤药。”
那些疤痕在他身上,或者在别人身上,南晔清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迟熠羽身上,他总觉得碍眼。
迟熠羽瞧着那瓶伤药出神之时,南晔清已经离开了。
还以为他会因为自己的戏耍生气。
看来皇叔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那他接下来还有。
迟熠羽没有半分要收敛的意思。
第二日,上朝时。
过了一夜,宏元帝脑袋的疼痛减少了不少,只是隐隐还在疼。
朝堂之上,迟岭关于税收一事在上奏着。
宏元帝隐隐约约间却看见太子迟钰站在下面望向他,眼眸之中依然澄澈且温柔,带着几分清冷的矜贵:“父皇,今岁百姓收成不好”
宏云帝惊的站起身来:“钰儿!”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迟岭说话停了下来。
迟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熠羽饶有兴趣的看向宏元帝,哦豁,看来药起作用了啊。
“陛下。”刘公公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上去提醒宏元帝。
宏元帝这才惊觉,哪有什么太子。
他喘着气坐在了椅子上。
“朕今日身子不适,早朝就到此为止吧。”
众大臣齐声道:“陛下保重龙体。”
下朝之后,宏元帝召见了鹤曲。
鹤曲并不意外,甚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