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些话的那一刻，站在一边的付兴伟脸色更加苍白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一样。
“那就去调出来看看吧。”王局一锤定音。
一群人又开始乌泱泱转战到监控室。
调取监控的过程也很可笑，因为根本没有专业人员会操作这个监控，还是跟过来的一名组长在电脑上点了半天，那一天的视频才被调出来。
王局语气不轻不重点评了一句：“你们监控室里没有专人看监控，这不合规矩吧。”
“有的有的！”张总不假思索把话接了过来，虚笑道：“我们有安排人看监控的，只不过他今天刚好请假了。”
王局：“是吗。”
不敢再接话的张总讪笑着，眼神心虚到飘忽不定。
又一次看到自家外甥的脸色时，他才稍微反应过来了一点。
篮球馆？
一股不妙的预感在他心里扩散。
监控被人一下拉到了晚上六点半，那是篮球课开始上课的时间。
一般来说，做所有运动前老师都会提醒或者带领着孩子们热一下身，防止一会运动时发生抽筋等情况，可监控中出现的老师不仅没有带领孩子们做热身运动，反而是让他们直接开始靠墙马步蹲。
一蹲就是五分钟。
一个成年人大部分都坚持不了的时间，课上所有的孩子也根本坚持不了。
之后，他们一人被罚跑了五圈。
不大的篮球场上，抖着腿哆哆嗦嗦的孩子们气喘吁吁七零八落着跑，而老师却还在大声斥责他们。
两个小时的篮球课上，真正学习运球步伐的时间顶多只有半个小时，剩下一大部分都是在让孩子们做各种体罚。
球没运好罚跑五圈，球没投中青蛙跳三十个，球没传好一样也要被罚。
伴随着的，还有老师那充满歧义的言语。
什么“看你那弱鸡样，哪怕是再多学几年也好不到哪去。”
“你天天吃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体力这么差。”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手脚这么不和谐？”
“………”
最后，在截止上课时间的前二十多分钟，家长们看到了其中一个小孩子被砸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