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致正要开口,云然看着他警告:“你若是不听我的,我便让你姑姑亲自来管你。对了,沈玉铮是不是走了,要不要我请她回来?”
温云致脸色一滞,好一会儿道:“我会留在这养伤。”
“这才对了,不听话的男人就是欠收拾。”
温云致垂眸、不语。
……
第二日早朝上,温阁老便请罪,说自己教子无方、有愧圣恩。
昨日国子监门口那一出负荆请罪,朝野皆知,京城第一公子也名声扫地。
陛下念在阁老多年夙夜在公、功勋卓着的份上,只罚了半年俸禄以做惩戒。
至于温云致,撤去他身上所有官职,命他闭门思过。
等早朝一结束,燕乐帝沉着脸来到后宫云然姑姑的住处。哪怕见温云致气若游丝、萎靡不振地趴在床上,他也难消怒火。
“云致你真是昏了头了!就算要正沈玉铮的名声,也不用牺牲你去成全她?有那么多办法,你非要选一个伤你自己的?”
“陛下,你当知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更何况本就是我的错……”
燕乐帝打断他:“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你毁了自己的名声,你可想过以后自己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在朝堂上立足?”
温云致面色淡淡:“世人对男子本就宽宥的多,名声有瑕,也不是什么大事。”
燕乐帝见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气得一脚踹翻旁边的一个矮几。
“温云致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朕当初就不该让沈玉铮进朝堂!”
温云致脸色忽地严肃下来,他慢慢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这么一动,伤口便裂开了,浅色中衣很快洇出血迹来。
燕乐帝气急:“你躺着别乱动。”
温云致却执拗坐了起来,等坐好他缓出一口气才看向燕乐帝。“陛下,阿铮入朝堂是凭她自己的本事,你不该阻拦她。况且陛下一向任人唯贤、不拘泥于出身性别,不要因我,失了一个良臣。”
燕乐帝冷哼一声:“朕不就说了她一句,你倒是有一堆话等着朕。”
温云致脸色依旧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