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计是认识我的,当时拜托我将擦伤药交给师兄,说她室友的父母是很有名望的中医,最懂跌打损伤,这药效果很好。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名字她就跑了,后来在之华大学也没见过这么个人。结果上回和孟小姐重逢我感觉肯定是你对不对?”
这不算什么惊天绯闻悬念,但有人正在等着她的回答。
好像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孟九轶大大方方。
“那瓶药是我给你的。”
不起眼的自制药,随着回英国那天早被许衍之不知遗忘在哪,她果断的声音混着宴会上的音乐和谈笑声,噼里啪啦砸在他清晰上,振聋发聩告诉他——
他不曾在意,无意舍弃的,是她的整个青春。
“如果高景晨没想起来,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告诉我?”许衍之双眸晦暗。
“就一瓶药而已。”
交易线有无数个拐角,这个东西不会改变他们的背道而驰。
“所以孟小姐这算是美梦成真,老高还做了好事。”
“不是什么美梦成真。”
许衍之笑了笑,“在此之前我已经认识她,并印象深刻。”
他在最大程度护住她的自尊。倏忽,一道目光落在孟九轶头顶。她抬起头,当着那么多人谈屿臣正毫不掩饰地看着她,一点不带遮掩。
他不爽了。
那种目光让她后背凉滋滋的,像是平静下面压着风雨。
可正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来。
满桌的祝福里,只有一只不合群的易拉罐,在两个男人对视间被捏扁,哪怕笑声也掩不住那股冷沉。
谈屿臣揣着兜起身,对这里半点兴趣也没有,同时将拉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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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零九,宴会厅的灯光渐渐沉寂下来,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那扇厚重的软包门缓缓开启,新娘宋二小姐已经换上了主纱,重工艺的抹胸款,由十六位设计师共同赶工,面料厚重繁复且具有古典感,灯光如银霜洒在摇曳的裙摆上。
宋二否掉了婚礼上由父权到夫权的交接仪式,身后帮她牵引裙摆的是四个女孩,其中两个孟九轶不认识。
另外的便是谈霓,和高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