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说道:“哼,不用找了,刚刚司命来传了帝君的话,素锦以后让我们不用管了,日后在太晨宫学习,帝君将栖霞宫赐给了她,还让我们以后不要去打扰她。”
乐胥说道:“什么?怎么会?帝君他……”
大皇子说道:“你从来没把素锦放在心上,有了身孕之后更甚,不然能有这一出吗,你呀。”
一万年来素锦每日勤加修炼,每日不是太晨宫和瑾瑜宫的藏书阁,就是在自己宫里练习。栖霞宫里就她一个人,也没人打扰她,一度让人忘了天宫里还有她这个人一样。
高耸的玉架蔓延至穹顶,古籍堆积如山,烛火在青铜灯台上摇曳,投下细长阴影。素锦蜷坐在角落,发丝沾满灰尘,手指冻得通红仍紧攥书卷。
寒玉床榻上铺着单薄衾被,窗棂缝隙透进的风雪在地面结出冰霜。墙角铜炉灰烬已冷,墙上挂着的东皇钟缩小模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素锦在藏书阁抄录《上古秘典》时,墨汁滴落裙摆凝成冰晶;
寒冬夜半,栖霞宫院中舞剑,剑锋划过积雪发出刺耳鸣响。
为领悟“破云诀”,她连续三月不眠,眼底血丝如蛛网蔓延,直至某日吐血昏厥,掌心经脉寸断仍死死攥着剑柄。
司命星君瞥见栖霞宫,叹一句“疯魔了”,却在门外放下疗伤丹药。
仙娥闲聊时笑称“昭仁公主怕是修成石头了”,瑶池宴上再无人提及她的名字;
夜华太子出生那日,九重天钟鼓齐鸣,唯有栖霞宫紧闭大门,素锦在屋内用剑尖在地上刻下“仇恨未雪,何以为贺”;
千年一度的蟠桃盛会,素锦缩在藏书阁顶层,啃着硬如岩石的辟谷丹,听着远处仙乐缥缈。
素锦白衣染尘,发梢沾着闭关室的檀香气息,快步走出鎏金殿门。东华帝君倚在殿内玉座上,目光穿透窗棂落在她背影上。廊外石柱旁,司命抱着玉简躬身行礼,连宋抱臂斜靠栏杆,腰间玉佩随笑意轻晃。
素锦驻足转身,袖口隐约露出修炼时磨破的血迹,颔首行礼:“帝君,接下来素锦需要闭关,这段时间不会过来了。”嗓音沙哑却稳如磐石
东华帝君未抬眼,玉诀突然裂开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