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拾起冰晶攥在掌心,任由刺痛蔓延说道:“不瞒姑娘,在下这寒症已经有了很多年了,见过的大夫都说根治不了,若姑娘真的能治好我,什么代价都可以。”
他脊梁挺直如枪,寒气却从七窍丝丝溢出,在暮色中凝成白雾。
素锦忽然嗤笑说道:“我是说我的代价有点大,不过我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雷梦杀着急的说道:“素锦姑娘,你说真的,不是骗我们吧?”
知鹤猛拽素锦胳膊,上前一步:“喂,我姐姐说能治就是能治,你以为谁都想你们啊,尾随良家妇女,不怀好意!”
她耳垂通红,却梗着脖子瞪向柳月,后者尴尬地别过脸,折扇“啪”地合拢。
素锦说道:“若你信的话,可以来找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得提醒你——堵不如疏,大禹治水可知,疏为上策,堵为下策。寒症发作时,你内力压制,让体内的寒气无法排出体外,堵塞筋脉,是为下策,长此以往,寿数有碍。”
她身影渐远,知鹤回头瞪众人一眼,跟着甩袖小跑离去。
雕花木窗半开,一缕金线穿透檐角风铃,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光斑。屋内药香氤氲,案几上摊着一卷泛黄医书,书页被风吹得簌簌轻响。萧若风立于廊下,玄色衣袍沾着晨露,袖口隐约露出昨夜试药时震裂的旧伤。他紧攥药单的手指关节发白,目光始终落在屋内那道慵懒倚着门框的人影上。
喉结滚动,拱手时袖中暗袋渗出一丝血迹说道:“前几日姑娘说我的病能治,不知何时可以为在下医治。”
他垂眸避开素锦审视的目光,余光却瞥见她腰间配剑的银穗正随晨风轻晃,仿佛下一刻便会化作夺命的暗器。
素锦广袖轻抬,药单如枯叶般飘落对方掌心,声线清冷如雪说道:“治疗需要三个月,这张单子你拿好,上面是注意事项和忌口。”
她未抬眼,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案几边缘的裂痕,仿佛在把玩一场生死棋局。阳光掠过她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淡青色阴影。
萧若风接住药单时触到她袖口银线刺绣,如触电般缩手,耳尖泛起薄红说道:“姑娘早就知道我会来?”
他展开药单,目光扫过“禁酒、避寒、不可运功”等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