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低声笑了两句,“按规矩枢密院的舆图,你确实不能拿走。你倒是理直气壮。罚俸一月,给枢密院一个面子。”
不痛不痒的惩罚,陈敬之笑眯眯地应下。
昭明帝继续道:“你们现在确认了枢密院提供给北伐军队的舆图多了一条暗河?”
“我们只能确认这份舆图中多了一条暗河。”
言外之意,是不是枢密院所为尚未有定论。
昭明帝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这就些证据,枢密院那边定然不认,“那你们还查到什么了呢?”
“张承彦除了查了四方库里的档案外,他留下了不少笔记。其中几页,是不同墨色的线条。”
陈澈继续呈上证据,“刚开始我们并不明白,还是吕沅轩告诉我们,他是在试不同的墨色。”
“什么意思?”
陈澈躬身说道,“他对手中舆图中暗河的墨色有怀疑。”
曹公公赶紧又把刚刚那份舆图端过去。
“嗯,颜色确实和其他的有些不一样。”昭明帝看了一会,“差别不是很大,仔细看才能看出来。”
“据吕沅轩说,他们还查到世间有奇墨,能逐渐在纸上显现。”
“哦,真有这种奇墨?”这次不仅昭明帝,连着张太后都好奇起来。
“我请教了宫里还有京城制墨的高手,确实是有,但是效果不好。”陈澈说道,“关于只一点,同我办案的同僚也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如果真有这样的墨能完美做到这点,但谁能保证杨将军只会在蓝家湾附近的时候才拿出来看?正常来说,他应该日日都会查看,难道不会发现忽然多了一条河流吗?”
“对,是这个道理。小包儿,你快点说,别卖关子了。”张太后听着着急。
“嗯,我们办案的时候会沿着张承彦的思路去想,但是我们了解到张承彦本人踏实肯干,嗯,可能不是很灵活。”陈澈想斟酌一个合适的词语。
张道藩直截了当地说道:“他脑子一般,想事情总是想不透彻,所以我让他在工部刘初开的手下做实事,免得着了其他人的弯弯绕绕。”
“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