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考核三关,太医院一而再,再而三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所谓太医一个个尖酸刻薄,趋炎附势,早就全都失去了医德!
倘若如今的宫廷太医都是这般模样,那他张家一辈子的执念仿佛是一个笑话!
他一忍再忍,心中愈发失望
直到此刻,他终于忍不住了,随之而来的,便是火山喷发!
就算拼着张家永远入不了宫,他也要一吐为快。
只见张景升怒发冲冠,花白胡子气的乱颤,指着贾药德呵斥道:
“贾药德,老夫原以为,你身为太医院院首,在天下神医面前必有高论,没想到竟作出这等粗鄙之举!”
“老夫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老夫景升,祖上张风遥便是宫廷御医,只因冲撞先帝,被贬出宫,却依旧不忘先帝恩德,世代渴求入宫行医。”
“而今陛下病重,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值此国难之际,尔贾院长又有何作为?”
“尔贾院长之生平,老夫素有所知。”
“尔本布衣医匠,蒙先帝简拔太医院首,理当秉杏林遗风,持金针济世,保陛下安危,何期在此阻挡众神医入宫?”
闻言,贾药德神情大变:“该死的村医匹夫,尔敢!”
“住口!”
张景升怒目圆睁,越说越是生气,“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
“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众神医面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你愧对当今陛下!”
“你愧对医者二字!”
“你愧对天下苍生!”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你即将老死在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去见大乾四十八代先帝!”
贾药德气的浑身颤抖,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个扰乱考场的老匹夫,押下去!!!”
“哼!”
张景升重重冷哼一声,昂首挺胸,继而怒骂:“贾药德,你枉活七十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