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祯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到随野的,那时候他刚进快穿局还没多久,浑身下上都充斥着没有经受过被随野毒打的张扬。
凤祯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被名为“随野”的恐惧所支配的感觉。
要不是当时的司法组组长替他说话,他真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也因为此,凤祯欠了司法组组长的人情。
后来,组长跟随野是同一批退休的,但迟迟找不到接班人。
大家都知道司法组组长干的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还特别容易被人记仇,谁也不愿意出面接这个烂摊子。
最后还是凤祯站了出来,放弃锁文组的肥差,接手司法组,一点点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不过即便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凤祯看见随野,仍然像是耗子瞧见猫一样,对随野的畏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挥之不去。
没想到他外甥又傻不愣登地触了随野的霉头。
他们家难道跟随野有仇吗?
凤祯一边悲哀地想,一边熟练地拍随野的马屁。
“野哥,这孩子平常就虎儿吧唧的,长的那两只眼珠子就跟装饰似的,他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吧。”
“行了,别说那些客套话”,随野也没生气,就是逗小孩儿玩,现在凤祯来了,就要谈正事了。
他甩过去一张照片,“调查员那边有这个人的消息吗?”
凤祯拿过照片,上面是一个人的背影,及腰银发,通身漆黑,身形高挑,隐在淅沥的夜雨里。
“这…”,凤祯迟疑地看向随野,摇摇头,“调查出来的可疑人员名单里,并没有这一号人。”
随野了然。
荆煜那疯狗藏得还挺严实。
随野站起身,扭头向窗外,被阳光刺得眯了下眼。
随后他说:“这个世界不用强制重启了。”
凤祯一怔,蹙起眉,“可如果不重启,那些偏离的角色会…”
随野抬手打断他,“如果出事,我会负全责。”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传送通道走去。
所有从快穿局里退休下来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