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野虽然跟方鹤川是同居状态,但两人是分开住的,方鹤川睡主卧,随野住书房隔壁的次卧。
这是随野提出来的。
同居第一天的时候,方鹤川以为要跟随野发生关系。
哪怕面上不显,但随野在他旁边躺下去的时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跟乱掉的呼吸。
瞧着方鹤川那一脸被赶鸭子上架的绝望直男模样,随野当时就乐了。
他也不想跟方鹤川做到底,于是便顺水推舟以“我不强求你,给你时间适应”,搬到了次卧。
结果一直适应到了现在。
只要方鹤川不主动提起,随野就打算继续这么下去。
他虽然不反感跟人同床共枕,但谁会不喜欢一个人睡一张大床的感觉呢?
洗完澡出来,随野没穿上衣,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发梢坠落的水珠,顺着脊背的起伏线条,条条道道往下滑,最后隐于诱人窥探的边缘。
看到方鹤川过来,以为他要洗澡的随野往旁边让了一步,正要去吹头发,胳膊却被人拽住。
他回过头,便见方鹤川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清俊的眉拧在一起,似乎有话想说。
但他张嘴说了一个“你”字,舌尖一卷,又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里,松开随野的手,“没事。”
随野大概能猜到方鹤川想说什么,不管是中药还是下药,他也算是个中行家。
理智跟本能打架的滋味并不好受,更何况他还是方鹤川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就算提出疏解,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
但方鹤川不挑明,随野就继续装傻。
虽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但现在的随野不管是生理还是心里都是养胃,到了床上也是半身不遂的那种。
他抬手将方鹤川头顶一撮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嗓音温吞,“去洗澡吧,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方鹤川紧抿着唇,两条腿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赤着上身的随野,像条滑腻腻的游鱼,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在书房门口。
方鹤川机械地转过身,往浴室的方向挪步,关上门,他额头抵着磨砂玻璃,再也掩饰不住紊乱的呼吸。
那股难以言喻的灼烧感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