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比他大两岁,每到这种时候都会将他圈在怀里,他也想站出来,她会笑着说:“乖阿牛,我年纪比你大,还比你长得高,等到你个头超过我,就可以保护我了。”
让他心脏剧烈跳动的脚步声终于停下,他看见男人高举着的手落下,却没有出现预想的疼痛。他从后面揪起了阿姐的衣领。
“养你这么个玩意儿还有点用!”他笑着,揪着她往外走。
阿姐双手挣扎着往下扯让人窒息的衣领,眼泪扑簌簌滚下,却不敢出声。哭泣与反抗,只会换来更多的伤。
他不懂要发生什么事,只是看着害怕,哭着去抱那个男人的腿,阿姐不能被带走,否则她一定回不来了。男人总说阿姐是赔钱货,只会白吃白喝,尽管家中很多活都阿姐在做,他们两人一天吃喝花销抵不上他一壶酒花得多。
他用两只手圈住男人的小腿,那无数次踢踹他们的凶器,其下蕴含的力量让他忍不住抖若筛糠。可他太过弱小,男人稍一用力他便被踹翻在地,手掌处的伤口压在碎石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眼泪扑出眼眶。
他抬手去抹眼泪,却揉进了灰尘,细细的泥土随着眼球乱滚,磨出了更多泪水。
他半眯着睁不开的眼追上去,眼中不断蓄起的液体让他看不清路。他记不清摔了多少跤,只知道自己用力倒腾着两条腿,直跑得喉咙处刀割一般疼,抽抽噎噎说不出话,才终于在街上看到男人停住。
有一个女人站在阿姐身前,打扮得如同鲜艳的花蝴蝶,握住阿姐的下巴看着。
“是个美人胚子。”她说,她拈着手绢拍在男人肩头,尖声笑着“你这样还能生出这么水灵的姑娘。”
他看见阿姐很害怕,哆哆嗦嗦不愿跟女人进楼,咬咬牙冲过去咬在了她胳膊上。
真吵啊,那女人嗓子里像是塞着一只哨子,声音把树上昏昏欲睡的鸟都惊醒。有巴掌和拳头密密麻麻落在他身上,但他紧咬着不肯松口。
他完全看不到周围有什么,手脚并用紧紧扒在女人的胳膊上,视野里的东西随着她的动作乱晃。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原来血在人嘴里漫散开的味道,是那么恶心。
混乱在一瞬停止,他听到头顶有声音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