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便闭门不出,府上下人间的消息传得极快,男主人遭遇土匪凶多吉少,女主人急火攻心重病卧床,忧心的情绪像是传染性极强的恶疾,笼罩在每个人头上。
竹影在屋里看“重病”的夫人收拾着行李,刚被告知真相的她眼睛微肿但腮上挂笑,想要表示生气的嘴巴撅起来维持不到两秒就破了功。
夫人说主人没事,还要带她一起离开,真好。
她揉揉因为哭了太久而不舒服的眼睛:“夫人要是早些告诉我就好了,我哭得眼睛都痛。”
“本来也没打算瞒你多久,”苏羡揉揉她的脑袋,有些抱歉,“没想到这两个时辰你眼泪止都止不住。”
苏羡看她笑起来,捏了捏她哭红的鼻头:“就怕你知道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又哭又笑的漏了馅。不过现在好了,你方才哭得那么凶,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夫人,以后都不回来了吗?”她想帮着收拾东西,却见本来也不准备带什么的苏羡已经将寥寥几件东西包好坐下来,她就跟着坐在一旁。
“是呀。”
苏羡扭头想再看一眼院中最喜欢的那处角落,可惜因称病门窗都紧闭着,只能看到白蒙蒙的窗户纸。
“我是怕你哭坏身子才提前告诉你,但明日一早还需你演最后一场戏才行。”
竹影认真听着,其实也不复杂,她一早假装夫人太过伤心要回苏府养病,打着去苏家的幌子去指定的位置找风翎,到时候便会有装作是苏家的人来上门接走她们。
她一脸郑重:“夫人放心,明天我一定能哭出来的!”
苏羡笑笑,让她也去收拾几件自己要带的东西。
竹影清楚要轻装简行,装了两身换洗衣物,带了几样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还把自己给补丁缠的磨牙用的毛线球也塞进了包里。
苏羡怕结果不好让她失望,没告诉她自己之后要去找梅香,却发现她偷偷将一身梅香以前常穿的衣服塞进了包裹里。
小巧的包袱如铅灌得一般重,沉甸甸压在苏羡心口处。
她躺在床上闭眼假寐,回影刃阁的行动计划还是十分潦草,让她心里没底。
刚刚这边出的变数,也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