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暗暗吸一口气,“嗯”了一声。
“是有些喜欢的。”
她声音渐低,但足以让他听清。
江涣的视线像是定在了她身上,愣了两秒后唇边忽的绽开一抹笑,如同落在雪山顶上的第一束阳光炫目。
“那就好。”他柔声道,生怕惊扰了一场美梦。
苏羡的心像是被轻轻抓挠了一下。她低下头把果子放进他的手心:“准确的讲,是比‘有些’还要更多一点。”
江涣握住果子,顺势抓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抽离的手指,轻轻摩挲:“已经足矣。”
窗外的天色从幽蓝逐渐转深,苏羡借着关窗的动作查看四周,听到江涣带着轻笑的声音:“夫人放心,接下来几日不会再有人打扰,现在院内只剩我的人守着。”
苏羡知道他只是在说昨夜有人偷听之事,可或许是方才的气氛有些暧昧,这话听进耳朵里也让人有些思绪旖旎。
“昨夜窗下的人是名为安宁的侍女?”
她压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回忆着今日在院内没再看见那位侍女,试探着问。
“正是。”江涣不置可否。
见她没再追问,似乎无意探究,他心头有点很难说清的情绪隐秘滋生。
“夫人不好奇她探听所为何事?”
苏羡摇摇头,露出一个浅笑:“总归是夫君已经解决完的事。”
不论究竟是为何事,终究是冲着江涣而来。她想,没人会愿意被揪着秘密追问,她已经承了他许多情,没必要再给他徒增不必要的烦恼。
江涣收起那些好像该称为失落的感觉,主动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那友人好奇你我是否真的为夫妻,昨晚多亏夫人机敏,只是委屈了夫人。”
“我睡得挺好的,算不上什么委屈。”
苏羡见他情绪仍有些低落,不在意地摆摆手以宽他的心,在夜渐深时发现江涣仍没有离去的意思时,还主动让给他半张床。
直到烛火“噗嗤”一声熄灭,落下的床帐围起夜的安宁,苏羡看着身侧躺着的黑影迷迷糊糊地想,她似乎忘了点什么。
江涣听到身旁之人的呼吸逐渐沉缓深远,睁开了眼。
他轻而缓地转过身,面向熟睡的夫人,小心翼翼地挑起一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