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差神鸟现世,善和坊内神鸟已成,而神羽塔中的机关则是为了实现“衔诏降华亭”。
“神鸟也好,机关也罢,如果只是一时破坏让他飞不成,不过是扬汤止沸。”
苏羡与江涣想了几个办法,都不甚满意。
她无精打采地咬着杏子,江涣不紧不慢地轻抚她眉心的褶皱:“夫人说的在理。既然他想借天命上位,或许我们也能想个法子用天命做文章,变成‘天不遂人愿’可好?”
见苏羡眼睛亮了点,他继续道:“可以对神羽塔的机关做些手脚,当塔内机关牵着神鸟降落时让绳子断掉,神鸟坠地而亡自然就成了不祥之兆。”
“我想到一个更热闹的!”
苏羡两手一拍,随手拿了支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画出一只线条简单的鸟,又在鸟腹部的位置画了一个圆。
“夫人画的这是……”
江涣看着纸上小圆挨大圆,大圆里又套小圆,圆上还长着两个角的东西,费力辨认许久仍是看不出其中深意。
“神鸟啊,我只是简单画个草图,不必在意细节。”
苏羡注意到江涣唇边压不下去的弧度,大方道:“我不擅长书画,你想笑便笑。”
“没有,夫人的画法很独特,也……传神。”他弯着嘴角。
苏羡勉强信了他的夸赞,又在纸上添了两笔当作尖塔,指着鸟腹里的圆解释道:“这是那只气囊,他们点燃引线后,烧着气囊下坠着的火油让神鸟起飞。”
“我们只需要在火油匣子里塞一根爆竹,当火油烧到一半,漏出来的爆竹引线被点燃,此时神鸟已经升到了半空,炸开的爆竹会把剩下的火油溅到神鸟内壁里,整个神鸟本身又是绸缎又是羽毛,自然见到火星就会烧作一团。气囊也会随着爆竹被炸破,到时神鸟就变成了直直下落的火团,场面定会十分精彩!”
江涣略做思忖,补充道:“若是坠下来的火团烧倒了神羽塔……祥瑞变灾降,夫人的方法果真更胜一筹。”
苏羡没开心多久,脸上的表情又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