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皮肤雪白,身形瘦弱的女子,正身披一件银灰色狼皮大氅,神色不悦的坐在榻上。
她的面前还站着两位随护的使臣,正是白天北荒队伍里最不起眼的两位。
其中一个使臣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茧子,站姿挺拔,一看就是个武将;而另一人脑袋极大,眼中时刻闪着精明的光芒,像个文士。
可以看出来,这是一文一武两位谋士,这可是连瑙日布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那位武将见其其格神色不悦,便猜测她在恼方才十九皇子忤逆她,与她对着干一事,于是便自顾自的开始打抱不平:
“殿下,那乌力罕不识好歹,竟敢忤逆您,还当这里是北荒么!哼!即便是北荒,现在恐怕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咱们不若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他!”
其其格眉头皱的更紧了,对于这位头脑简单的武将,她内心颇为无奈,但胜在对方足够忠心,她便也不计较那些细节:
“贡布将军,这十九弟嚣张跋扈了多年,若是他今日乖乖听话恐怕才是坏事,反正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本皇女还不至于与个将死之人置气。”
嘴上说着不介意,其其格的眼中却闪过一抹阴鸷,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那位被称作贡布将军的武将挠了挠头,道:
“是末将鲁莽了,只是那乌力罕在北荒可没少欺负您,您体弱,若不是有陛下暗中相护,那后果……”
一旁的文士轻摇折扇,笑着开口:
“贡布将军,殿下心中自有计较,你我此番只为护殿下周全。
至于殿下所忧,想必是如何能顺利与太女结亲,这凤鸣不简单,我们需得小心行事。”
其其格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老师说得对,这凤鸣确实是卧虎藏龙,也难怪本殿那大皇姐会吃亏。”
“瑙日布那个蠢货如何能与殿下您比,您可是从小被陛下亲自教导的,想必君后最后都没想到,他盛宠多年,不过是为了替殿下与侍君挡灾,连同他的一双儿女……”贡布一时口无遮拦。
见她越说越来劲儿,其其格厉声打断:“贡布!隔墙有耳!”
“殿下息怒,末将知错。”贡布即刻单膝跪地,可心里却暗道其其格太过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