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说话？”
骤然出现的话语声让陆凡一惊。
“吾在说话。”
陆凡扭头一看，只见一匹马正在看着自己，嘴唇动了动，看起来很奇怪，大惊道。
“你是流世精灵？你怎么是一匹马？”
陆凡话音落下，旁边又有一头牛开口。
“形态是意识的载体，这不重要，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陆凡感觉很怪异，但是摸不着头脑，面对牛马流世精灵，他不敢大意，思索了一下才开口。
“我最痛苦的事情？我好像不是很痛苦，顶多有些孤单。”
“可是吾很痛苦，吾带着希望在灰烬中生长，汲取着毁灭破败的力量，转为新生，承受着无穷无尽的苦难。”
那头牛看起来非常的沮丧。
陆凡想笑笑不出来，那声音还在继续。
“你拥有怨力，可是你从来没有感受过它，怨力是一个世界的哀鸣，是花草树木低沉的嘶吼，是血肉生灵眼中的黯淡。”
“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命，从诞生到毁灭。”
“你知道吾名为何称为流世精灵吗？”
“因吾在流逝的世界中诞生，见证无数生灵死去，他们嘶吼着，恐惧着，怨恨着，愤怒着，他们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扔给了吾。”
“吾承受着他们的负面，却依旧要深爱着世间的一切，吾幻想着生命的永恒，哪怕无法亲自见证。”
陆凡听着牛马的诉说，感觉对方的精神状况有点差，小心翼翼开口。
“我妈说过，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没必要吧？”
牛马再次开口。
“你害怕死亡吗？”
陆凡顿时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一声坏了，搁这等着呢。
“以前不怕，现在怕了。”
说完以后，便盯着一群吃草的牛马。好在牛马没有突然变出一个血盆大口，把他给吃了，而是再次开口。
“当精神没有了依托，生命便缺少了存续的条件，孤独是死亡的照明灯。”
“其实你真是很契合吾，怨力加身，在空间一道上又有了一定的造诣，真是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