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列孟梭的回答,无异于彻底剥夺了普恩加莱的实权。
若普恩加莱还是那个比克列孟梭更为激进的反德主义者,或许还能理解他的做法,但眼下的普恩加莱,早已因尼维尔攻势的惨败而心灰意冷、因这场看不到希望的战争而感到厌倦。他已经不再是法国所需要的存在了。
当总统也沦为毫无实权的老头后,再无人敢对克列孟梭提出异议。
而他锋利的刀锋,则转向了政府内部隐藏的“敌人”(以克列孟梭的标准来看)。
“克列孟梭先生,这真是你的决定吗?”
“约瑟夫,你的思想,你的声音,如今已成为法国的毒瘤。请你离开法国。”
“你变了。那个曾不惧暴力与非议,坚定主张德雷福斯无罪的克列孟梭,现在完全变了。”
“是的,我变了。若不改变,就无法生存,也就守护不了该守护的东西。如今的时代就是如此。”
主张与德国和解、追求和平,并在大战爆发三日后便遭刺杀的让·乔雷斯,他的遗志由和平派领袖约瑟夫·卡约继承。然而如今,这位昔日的和平使者却被以叛国罪名判决,并被流放至中立国西班牙。
自战争初期起便担任内政部长,并与卡约同属和平派领袖的路易·让·马尔维也遭到了相同的命运。
就是如此,即便是与克列孟梭自德雷福斯事件时期便并肩作战的同志,甚至担任过他第一届内阁财政部长的亲密战友约瑟夫·卡约,也毫不留情地被他扫地出门。
为了战争的胜利,即便是同志与朋友,只要会削弱士气,就必须毫不犹豫地清除。
虽然此举也招来了大量的批评与不满,但克列孟梭毫不在意。
“哼,看样子,老虎还远远没到死的时候呢。”
“贝当将军?”
“终于来了个像样的总理。虽然因为那该死的文官统制,我的指挥权全被剥夺,确实令人惋惜,但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没问题。好了,各位,还等什么?跟我一起上战场吧!”
贝当、福煦等将领与士兵们都很喜欢克列孟梭。
毕竟与那些只会窝在巴黎的前任总理不同,这位总理愿意亲